他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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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好人
“無論是什麽代價，我都願意無條件滿足你，所以，能請你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嗎？”
蘭登隱下了心中的忐忑與不變，盡可能真誠地問道。
一道清脆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門外的女性問道：“現在可以進來嗎？”
蘭登把視線從面無表情的付辭身上移開，啟唇道：“沒關系，進。”
在對方踏入房間的一剎那，付辭的眼神瞬間覆雜起來。
原因無他，對方幾乎和雙胞胎姐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他低聲道：“……阿蘿瑪。”
阿蘿瑪·希爾，大戰時期的領袖，雙胞胎的親生母親，梅耶公司話事人希爾夫婦的親生女兒。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阿蘿瑪驚喜地笑了，她友善地伸出了手，“你好，付辭，很高興認識你。”
付辭的耳釘沒有發出任何危險預警，他想了想，也伸出了手。
在兩人雙手相觸的一剎那，阿蘿瑪飛快地看了付辭一眼。
她的表情更加激動了，整個人陽光燦爛得好像一株向日葵。
“蘭登，真有你的，你請來的人真靠譜！他是個大善人吶！”
付辭：“？”
蘭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頸部的新鮮傷口：“啊，謝謝肯定？”
看到一旁迷惘的付辭，阿蘿瑪主動解釋道：“我的異能可以判定對方做過的善事數量，我把它稱之為功德點數。”
說罷，她又幾乎是熱淚盈眶地感嘆道：“多麽完美而善良的帥哥……足足一千個功德點數……”
付辭：“……”
聽了阿蘿瑪的話，他馬上想起了自己在叢瑞王國的經歷。
在那裏，外來者需要領取道具卡片，每日堅持做善事，才能獲得身份ID。
為了拯救曲星瀚，他需要快速刷完一千功德點數。
於是408腦洞大開，他們想了個妙招，斥巨資買下了漁民的幾船鮮魚，然後送到附近海域放生。
一千多條魚，剛好湊夠了功德點數。
那邊的阿蘿瑪對此渾然不知，還在那裏熱情地讚美付辭的崇高品格。
付辭淡定地站起身來，對幾人道：“對於你們的請求，我要再考慮一番，現在我要出去透透氣。”
蘭登他們沒有限制對方人身自由的意思，當即道：“好。”
付辭在市長府邸的後花園坐了一會兒，他覆盤了一遍自己剛才的離奇經歷，只覺得信息量過載，心下覆雜不已。
付辭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不開心嗎？”
一道清透溫和的聲線湧入了付辭的耳畔，宛如夏日清風，驟然驅散了一切燥熱。
那是一個年輕女性，她長相秀美，鼻梁高挺，眼眸澄澈若山澗靜水，藍白色的棉質長裙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溫雅的知性美。
見付辭遲遲不回答，楚奚低下頭來，把手中的東西給他看。
“這是蘭登骨灰煉制的道具，你可以隨時選擇回去。”
在她白凈的掌心裏，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紫色水晶。
付辭怔住了，他一邊從女人手裏拿過道具，一邊問：“你是誰？”
“楚奚。”她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又道，“不過在使用道具之前，可以先聽我說幾句話嗎？”
明知對方有目的，付辭還是因這番舉動而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擡起頭：“你說。”
“如果說蘭登是時間旅行者，那我就是穿梭在不同世界線的訪客。”楚奚用了個生動的比方，輕緩地道，“簡而言之，我的異能可以幫助我在不同的世界線內穿梭。”
楚奚的目光落在遠方的天穹，她已然陷入了漫長的回憶。
一直到二十六歲之前，楚奚的生活都很平靜，她住在廣津市老居民區，過著普通而幸福的日子。
直到異怪降臨。
星耀156年4月17日5時許，一個令她記憶猶新的日期。
起因，是一場隕石雨。
而後幾天，弟弟楚望和她講：“局裏下了通知，說是漁民又在海裏打撈出不明生物了，現在已經移交給科研院了，大家都在等消息。”
“啊，那我們這段時間不要吃海鮮了吧。”
楚奚怔了怔說道，此時的她並沒有把這件事真正放在心上。
“一個月，谷城區的沿海區域淪陷。三個月之後，東灣區失守。民眾紛紛退居內陸，但不到半年，大學城就出現了第一只陸地屬異怪。”
“期間也有科學家提倡和異怪和談，但是很遺憾，盡管對方也是智慧生物，我們之間的溝通卻完全無效。”
“最後，我死在了廣津大學庇護所，具體位置是在渺園。”
她平靜地說著，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表情。
“下一次睜開雙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機上顯示，現在距離異怪入侵還有一個月。”
“我當時以為自己覺醒了重溯時間的異能，但很快又發現不大對勁兒，種種跡象表明，這其實是一個類似於平行世界的地方。”
“由於有備而來，我這次活得久了點，期間結識了志同道合的夥伴，又研制出了道具與之抗衡。”
付辭：“……你是世界上第一位煉器師？”
楚奚從容地頷首，語出驚人：“你身上穿著的黑色大衣其實就是我煉制的，它是我最得意的防禦系作品。”
付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啊。”
“我很高興還能再次看到它，我還以為它大概率會在戰火中燒毀呢。”楚奚頓了頓，問道，“你是在哪裏找到它的？”
“是一個……”
付辭猶豫了半晌，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他和彌斯混亂的關系，最後只好道：“嗯，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楚奚望著對方不自然的表情，驀然笑了笑：“呀，是戀人吧？”
付辭：“……”
他這次不再猶豫了，飛快地否認道：“不是。”
望著他的神色，楚奚莫名彎起了眉眼，她不再揶揄他，又開口道：“好了，我繼續。”
在第二世界線，楚奚見證了【繭】的誕生。
繭表現出了非凡的智慧，它身處幕後，實則操縱一切，甚至還在殺死楚奚後把她的骨灰煉成了道具。
“這就是一切噩夢的開始，繭借助道具，每次死去後都會跳轉到下個世界線作亂……在第三個世界線，我發明了可以使異能者骨灰失效的溶藥。”
繭想要汙染所有世界線，而楚奚則千方百計地阻止它。
她從未成功過，直到第三百五十七號世界線。
“我們設計把繭困在了大學城，所有人和它同歸於盡，於是上個世界線就成了我們唯一拯救成功的世界。”
付辭此時已經猜到了部分真相，所謂的三百五十七號世界應該就是彌斯與法蘭爾的來處。
付辭想起了法蘭爾透露過的信息：“你的異能應該是被動觸發吧？為什麽繭能重新回到上個世界線，還汙染成功了？”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的死亡地點嗎？”
“渺園。”
“是的，在渺園，繭多次擊殺了我，它是故意選擇同一個地點的。”
付辭在霎那間理解了一切，森然的寒意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他喃喃道：“強大的異能者在死去時會汙染周邊的環境……”
“是呢。”她悲傷地嘆息道，“多個世界線的我都死在了渺園，那裏因此被徹底汙染了，時空會不定期扭曲，繭正是利用這一點才順利回到上一個世界線的。”
“這些扭曲還造成了更糟糕的後果，總是有異界者在無意間被傳輸到這個世界，這也是你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
付辭問：“你在和繭同歸於盡時沒有喝下溶藥嗎？”
楚奚苦笑道：“來不及了，所有人沒有機會喝下就已經都死了。”
兩人安靜下來，一時間只能聽見風搖動樹葉的聲音。
楚奚主動打破了沈默：“我說了這麽多，其實，我最想告訴你的是，在來到這個世界線後，我發現自己的異能波動出現了異常。”
她喃喃道：“就像是，長度已經到了盡頭，但寬度仍在延伸。”
“這是什麽意思？”
“我認為我的異能在告訴我，這個世界只有三百五十八個支線，長度到頭了。”
“……寬度在延伸。”付辭的頭皮一麻，他僵硬地轉過頭，“下一次跳躍，應該就是其他新世界了對嗎？”
就比如，付辭和室友們的本源世界。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繭制造太多太多汙染了，現在很多時空已經錯亂了。”
楚奚在虛空中筆畫了一下，沈吟片刻後道。
“它們像黏糊糊的糖一樣黏在了一起，不同世界線在某個時間點突然交融，又分開……”
付辭驀然想起了K17和林織，那些本應該是幻境，卻又突然在某個瞬間變為實體的存在。
他在想到這些人和事時，情緒顯得有些低落，而楚奚敏銳地註意到了這一點。
“你別擔心，事情總是在向好的地方發展的。”楚奚溫聲溫語地出言安慰道，“蘭登說，他在未來看到了學術協會的存在，那裏的學者專家們致力於消除汙染。或早或晚，那些錯亂的時空總會回歸正常的。”
“不僅如此，在未來，一切都會恢覆如初。”
她的心臟是一把火炬，裏面藏著一往無前的勇氣，在穿梭了三百五十八個世界線後仍是火光燭天，熊熊燃燒的生命力是對這段偉大征程的最佳詮釋。
這位看似毫無棱角，溫柔知性的女性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眼神看向了付辭。
“付辭，我現在以人類同盟軍領袖的身份正式邀請你，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實現這個美好的願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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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什麽代價，我都願意無條件滿足你，所以，能請你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嗎？”
蘭登隱下了心中的忐忑與不變，盡可能真誠地問道。
一道清脆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門外的女性問道：“現在可以進來嗎？”
蘭登把視線從面無表情的付辭身上移開，啟唇道：“沒關系，進。”
在對方踏入房間的一剎那，付辭的眼神瞬間覆雜起來。
原因無他，對方幾乎和雙胞胎姐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他低聲道：“……阿蘿瑪。”
阿蘿瑪·希爾，大戰時期的領袖，雙胞胎的親生母親，梅耶公司話事人希爾夫婦的親生女兒。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阿蘿瑪驚喜地笑了，她友善地伸出了手，“你好，付辭，很高興認識你。”
付辭的耳釘沒有發出任何危險預警，他想了想，也伸出了手。
在兩人雙手相觸的一剎那，阿蘿瑪飛快地看了付辭一眼。
她的表情更加激動了，整個人陽光燦爛得好像一株向日葵。
“蘭登，真有你的，你請來的人真靠譜！他是個大善人吶！”
付辭：“？”
蘭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頸部的新鮮傷口：“啊，謝謝肯定？”
看到一旁迷惘的付辭，阿蘿瑪主動解釋道：“我的異能可以判定對方做過的善事數量，我把它稱之為功德點數。”
說罷，她又幾乎是熱淚盈眶地感嘆道：“多麽完美而善良的帥哥……足足一千個功德點數……”
付辭：“……”
聽了阿蘿瑪的話，他馬上想起了自己在叢瑞王國的經歷。
在那裏，外來者需要領取道具卡片，每日堅持做善事，才能獲得身份ID。
為了拯救曲星瀚，他需要快速刷完一千功德點數。
於是408腦洞大開，他們想了個妙招，斥巨資買下了漁民的幾船鮮魚，然後送到附近海域放生。
一千多條魚，剛好湊夠了功德點數。
那邊的阿蘿瑪對此渾然不知，還在那裏熱情地讚美付辭的崇高品格。
付辭淡定地站起身來，對幾人道：“對於你們的請求，我要再考慮一番，現在我要出去透透氣。”
蘭登他們沒有限制對方人身自由的意思，當即道：“好。”
付辭在市長府邸的後花園坐了一會兒，他覆盤了一遍自己剛才的離奇經歷，只覺得信息量過載，心下覆雜不已。
付辭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不開心嗎？”
一道清透溫和的聲線湧入了付辭的耳畔，宛如夏日清風，驟然驅散了一切燥熱。
那是一個年輕女性，她長相秀美，鼻梁高挺，眼眸澄澈若山澗靜水，藍白色的棉質長裙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溫雅的知性美。
見付辭遲遲不回答，楚奚低下頭來，把手中的東西給他看。
“這是蘭登骨灰煉制的道具，你可以隨時選擇回去。”
在她白凈的掌心裏，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紫色水晶。
付辭怔住了，他一邊從女人手裏拿過道具，一邊問：“你是誰？”
“楚奚。”她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又道，“不過在使用道具之前，可以先聽我說幾句話嗎？”
明知對方有目的，付辭還是因這番舉動而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擡起頭：“你說。”
“如果說蘭登是時間旅行者，那我就是穿梭在不同世界線的訪客。”楚奚用了個生動的比方，輕緩地道，“簡而言之，我的異能可以幫助我在不同的世界線內穿梭。”
楚奚的目光落在遠方的天穹，她已然陷入了漫長的回憶。
一直到二十六歲之前，楚奚的生活都很平靜，她住在廣津市老居民區，過著普通而幸福的日子。
直到異怪降臨。
星耀156年4月17日5時許，一個令她記憶猶新的日期。
起因，是一場隕石雨。
而後幾天，弟弟楚望和她講：“局裏下了通知，說是漁民又在海裏打撈出不明生物了，現在已經移交給科研院了，大家都在等消息。”
“啊，那我們這段時間不要吃海鮮了吧。”
楚奚怔了怔說道，此時的她並沒有把這件事真正放在心上。
“一個月，谷城區的沿海區域淪陷。三個月之後，東灣區失守。民眾紛紛退居內陸，但不到半年，大學城就出現了第一只陸地屬異怪。”
“期間也有科學家提倡和異怪和談，但是很遺憾，盡管對方也是智慧生物，我們之間的溝通卻完全無效。”
“最後，我死在了廣津大學庇護所，具體位置是在渺園。”
她平靜地說著，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表情。
“下一次睜開雙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機上顯示，現在距離異怪入侵還有一個月。”
“我當時以為自己覺醒了重溯時間的異能，但很快又發現不大對勁兒，種種跡象表明，這其實是一個類似於平行世界的地方。”
“由於有備而來，我這次活得久了點，期間結識了志同道合的夥伴，又研制出了道具與之抗衡。”
付辭：“……你是世界上第一位煉器師？”
楚奚從容地頷首，語出驚人：“你身上穿著的黑色大衣其實就是我煉制的，它是我最得意的防禦系作品。”
付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啊。”
“我很高興還能再次看到它，我還以為它大概率會在戰火中燒毀呢。”楚奚頓了頓，問道，“你是在哪裏找到它的？”
“是一個……”
付辭猶豫了半晌，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他和彌斯混亂的關系，最後只好道：“嗯，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楚奚望著對方不自然的表情，驀然笑了笑：“呀，是戀人吧？”
付辭：“……”
他這次不再猶豫了，飛快地否認道：“不是。”
望著他的神色，楚奚莫名彎起了眉眼，她不再揶揄他，又開口道：“好了，我繼續。”
在第二世界線，楚奚見證了【繭】的誕生。
繭表現出了非凡的智慧，它身處幕後，實則操縱一切，甚至還在殺死楚奚後把她的骨灰煉成了道具。
“這就是一切噩夢的開始，繭借助道具，每次死去後都會跳轉到下個世界線作亂……在第三個世界線，我發明了可以使異能者骨灰失效的溶藥。”
繭想要汙染所有世界線，而楚奚則千方百計地阻止它。
她從未成功過，直到第三百五十七號世界線。
“我們設計把繭困在了大學城，所有人和它同歸於盡，於是上個世界線就成了我們唯一拯救成功的世界。”
付辭此時已經猜到了部分真相，所謂的三百五十七號世界應該就是彌斯與法蘭爾的來處。
付辭想起了法蘭爾透露過的信息：“你的異能應該是被動觸發吧？為什麽繭能重新回到上個世界線，還汙染成功了？”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的死亡地點嗎？”
“渺園。”
“是的，在渺園，繭多次擊殺了我，它是故意選擇同一個地點的。”
付辭在霎那間理解了一切，森然的寒意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他喃喃道：“強大的異能者在死去時會汙染周邊的環境……”
“是呢。”她悲傷地嘆息道，“多個世界線的我都死在了渺園，那裏因此被徹底汙染了，時空會不定期扭曲，繭正是利用這一點才順利回到上一個世界線的。”
“這些扭曲還造成了更糟糕的後果，總是有異界者在無意間被傳輸到這個世界，這也是你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
付辭問：“你在和繭同歸於盡時沒有喝下溶藥嗎？”
楚奚苦笑道：“來不及了，所有人沒有機會喝下就已經都死了。”
兩人安靜下來，一時間只能聽見風搖動樹葉的聲音。
楚奚主動打破了沈默：“我說了這麽多，其實，我最想告訴你的是，在來到這個世界線後，我發現自己的異能波動出現了異常。”
她喃喃道：“就像是，長度已經到了盡頭，但寬度仍在延伸。”
“這是什麽意思？”
“我認為我的異能在告訴我，這個世界只有三百五十八個支線，長度到頭了。”
“……寬度在延伸。”付辭的頭皮一麻，他僵硬地轉過頭，“下一次跳躍，應該就是其他新世界了對嗎？”
就比如，付辭和室友們的本源世界。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繭制造太多太多汙染了，現在很多時空已經錯亂了。”
楚奚在虛空中筆畫了一下，沈吟片刻後道。
“它們像黏糊糊的糖一樣黏在了一起，不同世界線在某個時間點突然交融，又分開……”
付辭驀然想起了K17和林織，那些本應該是幻境，卻又突然在某個瞬間變為實體的存在。
他在想到這些人和事時，情緒顯得有些低落，而楚奚敏銳地註意到了這一點。
“你別擔心，事情總是在向好的地方發展的。”楚奚溫聲溫語地出言安慰道，“蘭登說，他在未來看到了學術協會的存在，那裏的學者專家們致力於消除汙染。或早或晚，那些錯亂的時空總會回歸正常的。”
“不僅如此，在未來，一切都會恢覆如初。”
她的心臟是一把火炬，裏面藏著一往無前的勇氣，在穿梭了三百五十八個世界線後仍是火光燭天，熊熊燃燒的生命力是對這段偉大征程的最佳詮釋。
這位看似毫無棱角，溫柔知性的女性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眼神看向了付辭。
“付辭，我現在以人類同盟軍領袖的身份正式邀請你，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實現這個美好的願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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